炸毛笨蛋被冷面学霸按倒口骂骂咧咧(40 / 68)

“臭盖子……”男孩揉着脑袋转身,还想骂几句这个不懂事的垃圾桶,谁知,一转头就猝不及防地与左行云双目对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他被吓得尖叫一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后躲着一个脏兮兮、跟自己身形差不多、一声不吭的人!

左行云也被这嗓子吓得一激灵,可他已经缩到最里面了,背后是墙,死胡同,跑也跑不掉。

“你你你你是谁呀!干什么躲在这里不吭声?”男孩向后弹了一步,这动作不慎撞倒花伞,花伞晃晃悠悠的一偏,仰躺在地上。

哐当一声,空空如也的罐头在地上转了几圈,三花猫早已跑得不见踪影。

“我……我……”左行云身上的遮羞布仿佛被他揭开了,结结巴巴的“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的耳根子通红,手足无措,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在这边躲雨。”

“躲雨?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回家?”男孩狐疑地上下打量他,“躲雨为什么不吭声,看你穿的这么破破烂烂的……你不会是坏人吧?”

左行云曾在各个地方乞讨,冷嘲热讽的语气,冷漠的脸色他已经看习惯了,却在这个男孩面前又一次尝到了自尊被人踩在脚下碾压的痛苦。

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小声解释道,“不是坏人,我是……我是……”

他怯怯地与花笙对视,喉咙咕哝一阵,支支吾吾半晌,“我,我是乞丐。”

“乞丐?”男孩摸不着头脑,提高音量,“你说什么,你是乞丐?你……也是,你这穿的确实挺像乞丐。”

男孩心直口快,说话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而左行云的脸上却像是煮熟了一样,烫的不行。

“你为什么当乞丐,你没有家人吗?”男孩天真地问,“你多少岁了,叫什么名字?以前在这里都没见到过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连串抛出几个问题,左行云也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每个问题他都得斟酌一下。

几岁……大概十一二岁,他被拐之后就从来没有过过生日,不过也过了四五个冬天了。

“我……十二。”

“十二啊,哎跟我一样大诶,可是……你怎么这么矮呀?”男孩抬起手在他的头顶上比了比,确实比自己矮半个脑袋,“你看着像十一岁的。”

左行云眨了眨眼,手指窘迫的在背后画圈,受伤的那条腿打不直,只能依靠一条腿的力量支撑,即使这样,他也想在男孩面前挺直腰杆。

男孩没注意到他的小心思,继续追问,“那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一个人吗?没有爸爸妈妈,哥哥姐姐?”

“没有……”左行云这个问题回答得倒是挺快。而后又卡壳了。

名字……他很久没有说过自己的本名了,他们都叫他杂种,赔钱货。

“我叫花笙,不是吃的那个花生。花朵的‘花’,‘笙’嘛,竹字头,底下是一个生活的‘生’。”花笙拍拍胸膛自我介绍。

左行云头更低了。

花生以为他听不懂,直接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字,“这样写的哦。妈妈说我的名字是一种乐器,嗯……一种很好听的乐器。”

左行云太久没跟人肢体接触了,尤其是被人抓着手在手心里写字,从来没有过。

他顿时脸颊绯红,心跳如雷,被花笙拉住的那只手好像触电了一样,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本就站不稳的腿更加发软。

“嗯?你的手怎么一直在抖?”花生疑惑,抬眼一看,这人的表情怎么看着像是要哭了一样?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视线触及左行云身上单薄的衣裳,“嗷,我知道了,你肯定很冷吧,本来秋天都快结束了,今天还下雨。”

左行云耳根子通红,垂着头,时不时的偷看花笙两眼,这人还没有松开他的手。

他抿了抿嘴,手上一点也不敢使力,也许花笙察觉到就不会牵他了。

左行云呼吸放缓,雨势有逐渐增大的趋势,噼里啪啦的打在垃圾桶盖子上。

雨好大,左行云心说,和心跳一样响。

他的手好白,好小,细腻的皮肤上没有一点瑕疵。

手心是暖的,仅仅是牵着他的手,温热也会顺着手指蔓延过来。

很奇妙的感觉,他……为什么不嫌我脏?

左行云没有回应,花笙有几分自讨没趣,松开了他的手。

他捡起地上的书包,一转头,被吃干净的罐头盒还在地面,猫不见了。

他一拍大腿,“哎呀,我猫呢!”

手上还留有花笙的温热,左行云也收回手,捏了捏指腹,花笙转过身去,他才敢抬头看他一眼。

见花笙拿起书包,以为他要走,他不禁上前两步。

他还没有告诉花笙他的名字。

和他一样被拐来的孩子大多都很小,有许多都还记不到自己的名字,人贩子都靠孩子身上的特征喊人。

比如跛脚、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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