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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下起了雨。虽然是盛夏,可下雨会变得很冷,宿舍里的壁炉便点了火。
白徵坐在壁炉前的色安乐椅上,炉火将他的脸照成红色。松木在燃烧的火里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并且散发着松油的味道。
他把一幅画丢进了火里,发黄的纸在火中迅速燃烧,将周砚山那张深邃而冷漠的脸吞噬在张牙舞爪的火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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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的士兵在岗亭里站岗,突然在漆黑的雨夜里看到一个人影。起初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到底谁会在大雨中往军事重地前行呢?他揉了揉眼,再睁眼却发现对方离得更近了。他开门出去查看,认出了对方。
周砚山浑身湿透,头发滴着水,一张脸阴沉得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他透过玻璃往里看到了柜子上放着的两瓶葡萄酒,冷声说:“你该知道玩忽职守是什么下场。”
士兵吓出一身冷汗,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跌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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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周砚山也从农场回到了这里,白徵便想再回阿瓦图克,可是沈默却没有同意。
“臭小子,你当这是闹着玩的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沈默看着桌子前将双手负在身后的白徵训道,“还有贺临那小子也是,一起跟着胡闹!”
alpha的队长在一旁喋喋不休,而白徵却走神了,视线落在沈默办公室的桌子上,目光呆滞,灰蓝色的眼睛像被上了一层黯淡的白色颜料。
沈默敲了敲桌子,看了白徵一会,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次周砚山婚礼,我们的人会被指派过去帮忙,缺人手,还用的上你们,暂时还不能回去。”
听到“婚礼”两个字,白徵回过神来,扯了一个笑,淡淡地说:“队长,那我先回去了。”
走出大楼,站在烈日下。阳光照得眼睛睁不开,刺痛感和眼前成片的色彩,令白徵捂着眼睛。他的笑意已荡然无存,脸上只有在这浓浓烈日下也化不开的寒冰。
要是当初能死在那些绑匪手里就好了。白徵把手放下来继续往前走,眼底露出淡淡的绝望。最好是拉着周砚山一起死,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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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在白徵出去后去了裘德的住处。裘德正和几个alpha谈事儿,守卫进来说沈默来了,裘德便让这几位先回去。
他们准备在周砚山婚礼上,狙击顾清淮他们。这次婚礼,很多政府高层重要人员都会到场,这次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沈默安排了狙击手,但考虑到白徵和周砚山的关系,他不打算让白徵参与此次的击杀任务。他们是查到了些以前的事情,把白徵放到周砚山身边也是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
原本是打算事情一结束就让白徵回去的,可裘德却突然要求让白徵作为他的贴身近卫跟着一起去。
沈默不太明白裘德的意思,私心里是不想让白徵牵扯太深。可裘德这人独断专行,决定的事情很难更改。
这个年轻但野心十足的alpha,完全属于西方的长相,高鼻深目,蓝色瞳孔,是个很英俊的男人。
“白徵……”他这时候一边擦着手里的枪,一边说,“周砚山似乎对他有点不一样。”
“确实。”从他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说,还从来没见过周砚山对其他人也这样过。
虽然不是多夸张的一些事情,但足够说明周砚山在意白徵。这个男人可是从无败绩。即使强大如alpha,也不能在每场战役中都获胜。
对于这里的人们来说,周砚山是太阳。裘德觉得好笑,那个人竟然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
“就按我说的办吧。”裘德说。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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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裘德拿着请柬,带了一队alpha去了现场,其中就有白徵。周砚山的婚礼是在一个礼堂举办,政治高层几乎都会出席,安保和守卫非常严格。
明明是长官的近卫,但白徵却跟在队伍最后面。摆着一张臭脸。沈默对他说这个决定的时候,他简直抗拒得马上想退役了。
“长官,这次裘德带来的队伍,白徵也在里面。”科尔说。
周砚山眉毛蹙起来。没想到裘德还是让他来了。他在等候室里踱步,脸色越发阴沉。当初真该把他关起来。
“多派些人,保护好他。”周砚山说。
科尔犹豫了一下,说:“好的。”
“不。”但周砚山又叫住了科尔,改口说,“不能派那么多人……就找一个近战搏击比较厉害的,扮作侍者,送去他身边。别让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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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堂的钟声敲响,婚礼要开始了。皇家交响乐团在为婚礼演奏,柔和的音乐在香槟和无数玫瑰中环绕,整个大殿金碧辉煌,极尽奢靡。
白徵作为近卫,不能入席但要保护裘德的安全,因此他不能出去,必须在旁守着。和众多近卫一起,不知道谁是谁家的。
百无聊赖中白徵一直抬头盯着头顶的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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