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_关上萤幕後就什麽也不剩(4 / 19)

落里突兀地蹲着个人,低头不知道在做什麽,注意到她不经意停留的视线,遽然转过来。

「你看什麽?」对方口气很差。

原本被挡住的橘猫喵了一声,小小的头颅跟着转向这位新来的不速之客。

她瞥见那只正在喂流浪猫猫条的手,分明的骨节上有斑斑伤痕。她知道那是什麽,因为她爸爸的手上也有,经常用拳头去殴打什麽後,指节蹭破了皮,经年累月叠加的伤口。

孟冰雨下意识地退缩,手的主人冷冷扫她一眼,打量似地挑眉,飞扬的眉锋向上飘入白金se浏海里,他手指施力,把空了的包装纸r0u扁。

他倏然站起,大步朝孟冰雨走来。

她愣在原地,反应过来想要後退时──

「她认人,想被抓伤的话就尽量乱0没关系。」男孩平静地张口,与她擦身而过,走向校舍的方向。

孟冰雨凝视他背影好几秒後,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好意提醒她,只是言语像淬了毒,毫不客气。

猫咪冷傲地看她一眼,昂首慢慢走开了。

在上课时间跑出来喂猫,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多规矩的好学生,所以当孟冰雨被学务主任带到教室,发现教室唯一的空位旁趴着一颗白金se脑袋时,深感平静的国中生活正离她而去。

班导是细腻的人,注意到孟冰雨极度害羞後,没有让她做自我介绍,而是简单和同学们介绍新同学,让班上的人多多关照。

班导说话的时候,孟冰雨偷偷瞄一眼身边的人。少年睡着的脸半埋在臂弯里,从缝隙中可以窥见他浓黑的眉与睫,淡到接近银se的金发和纯白制服一起融在yan光里,彷佛下秒就会消散湮灭。

他对她毫无关注,这样很好。

班导给她几张待填写的资料,其中一个是社团申请单,同时语带歉意地补充道:「因为你b较晚来,还有名额的社团不多。」

孟冰雨看着纸上寥寥几个社团名称──

排球社,不行,她的t育细胞注定她与多数球类运动都无缘。

辩论社,也不行,她笨拙的口才在那边完全派不上用场。

画画社……

孟冰雨从小就喜欢画画,小学时每年都担任负责教室布置的学艺gu长。只有在画画的时候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安静,也只有笔下的世界纷展开来时,她能忘记现实世界里的沉重。

虽然她毫无自信自己的绘画技巧足以进入画画社团,不过总b其他社团更有希望吧?

自动笔笔尖顿住好几秒,孟冰雨最後还是g选了最後一个选项。

下课时,几个热情的同学主动来找她,免除她不知道该做些什麽的尴尬。其中一个人探头看见她的社团申请单,忽然神神秘秘压低声音,「我劝你最好不要选画画社。」

「为什麽?」

几个nv孩探头确定邻座的姜炎溪还在熟睡後,低声道:「因为我们班就只有姜炎溪是画画社的。他超怪,除了画画什麽都不感兴趣,也几乎都不说话,所以旁边才没有安排坐人。」

「连老师都担心他闹事,跟他说只要不影响同学,来学校後去别的地方也没关系,不一定要待在教室。」

孟冰雨维持礼貌的微笑,直到上课钟响,此时窗外的风更大了些,裹着秋初的凉意缓缓渗进皮肤。

她转头看看邻桌同学身上单薄的制服,怕他着凉,探身过去想要把窗户合拢一点。

少年忽然毫无预警地坐起,孟冰雨的脸重重撞上他的肩膀,痛得她轻呼一声。

她摀着鼻抬眼,在那双侧过来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有点太近。

这是孟冰雨第一次有超过一秒的时间能好好注视这张脸。她下意识在短短几秒内把对方立t的五官拆解成心里的图稿,脸部对称、鼻梁线条很俐落、眉骨到眼窝间的y影流畅起伏,尽显这张脸的优势──很适合练习素描。

孟冰雨面红耳赤地退後,想要解释她为什麽靠那麽近,却又觉得这件事太过琐碎,姜炎溪大概也不在意。

反而是姜炎溪凶神恶煞地先说话了,「会怕我的话,就离我远一点,少他妈来烦我。」

孟冰雨一愣,马上意会到刚刚下课时趴着假寐的他其实根本没有睡着,把同学对他的评语一字不漏都听了进去。

她们说他很怪……孟冰雨只能庆幸当时自己没有跟着附和,也没有多问什麽不礼貌的问题。

如nv孩们所说的那样惜字如金,姜炎溪沉默地用力帮她关窗,站起身从她椅子後侧身通过,当着全班的面与走进来的老师擦身而过,光明正大翘了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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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姜炎溪仍旧把学校当自家,ai来不来,来了就是趴着睡觉,话也不会多说一句。

孟冰雨渐渐从其他同学口中知道,姜炎溪一直都是这样独来独往,久了也没有人会自找麻烦和他说话。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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