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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胎位,每日受罪辛苦转胎,胎儿变得敏感易躁起来,子玄的身子也变得虚弱了很多。

眼看着产期日日近了,大家的心情都矛盾异常。如若停止转胎,只怕子玄生产遇险;如若继续转胎,又怕胎儿挨不到足月便会动了胎气早产。

蕾阳宫内安静异常,子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自从月前皇后娘娘用布巾缠腹的方法帮自己定住胎位以后,心里舒坦整个人都变得贪睡了,这样一来反而休息得稍好些,身子也变得强健许多。

子玄看到屋子里早已摆好了满桌子的膳食就各样都尝了一点。虽然每道菜都是精美绝伦,但是子玄今日却觉得没什么胃口,身上直冒出阵阵虚汗。细细体会下,若要真的要他说出身上哪里不爽也说不出来,就是这样没着没落的不适着。

子玄打起精神捧着肚子缓步挪到东厢,却发现皇后娘娘根本不在,就连花青和石兰二人也不在。他忽然想起大约丑时,浦阳宫似乎派人来了。

丑时,皇后娘娘睡得正沉。花青把她推醒禀报道:“皇后娘娘,浦阳宫侍女求见。”皇后娘娘听到,大惊:“宣。”

石兰把来人引到房门口:“皇后娘娘已经歇下了,你就在这里回禀。”自己进房后关好门,帮着花青伺候皇后娘娘穿戴收拾。

来人扑通一声跪倒,泣声道:“祎妃娘娘不好,见红了。”

“何时?”

“晚膳前。”

“因何此时才报?”皇后娘娘厉声问。

“祎妃娘娘因觉皇后娘娘临盆在即不便打扰就先传了御医。”

“可止住了?”

“正因下红不止,娘娘深恐熬不到天明了,才斗胆命小的寅夜前来。”

皇后娘娘自东厢急步而出:“快!边走边说。”起驾往浦阳宫奔去。

前日,皇后娘娘到浦阳宫探望,祎妃的身子甚好。皇后娘娘离开后,祎妃心里高兴,就与皇后娘娘腹中的小皇子做了身小衣裳。昨日眼看就要完成,一时欣喜就在日头西斜前连忙赶完了。赶完后觉得身子有些疲倦就早早歇下,哪知要用晚膳时竟然见红了,忙召来御医诊治。药也喝了、针也扎了,几个时辰过去了下红虽不多却总也止不了。

皇后娘娘赶到浦阳宫后,不顾假腹笨拙忙奔到内室榻前,一边询问御医一边于祎妃诊脉。

祎妃见到皇后娘娘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泪如雨下道:“皇后娘娘,他要走啊!”

皇后娘娘忙安抚她:“不可如此!你若大恸,孩子定然保不住了。不可,不可。”

祎妃闻听此言,止住了泪水,压抑着默默的抽噎。

御医近前跪拜说:“请皇后娘娘移驾。血房不祥,皇后娘娘临盆在即,恳请皇后娘娘速速移驾。”

皇后娘娘吩咐侍女赶紧燃起火盆,,把祎妃的腰腹垫高,又召来数个婆子贴身伺候,用手的温度为她暖宫。自己则转至大堂坐镇。

众人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祎妃下体的出血依旧潺潺,精神更是萎顿许多。皇后娘娘心急如焚,命人取来笔墨写下一个方子交给石兰要她亲手熬成药汁送来。

一个时辰以后,石兰照方熬好药汁端了进来。皇后娘娘试过温度后,召来为首的婆子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婆子一脸惊讶的诺诺照做。

为首的婆子回转内室跪在祎妃娘娘腿间道:“皇后娘娘命小的给娘娘用药,请您务必忍耐。”祎妃杏眼含泪默默点头应允。

为首婆子取过数个软垫,示意其他众婆子托高祎妃的臀部都垫在下面。缠绵隐痛的小腹被骤然拉展呈反弓形,祎妃慌乱间抓住一婆子的手用力掐住,不一会儿那婆子的手就红肿起来,婆子哪敢哼出一声只能默默忍住。其他婆子分别压住祎妃的手臂,打开她的玉腿。

为首的婆子拿起一长柄银勺舀起乌黑浓稠的药汁,竟往祎妃的穴口灌去。药汁炙热刚一碰到穴口,祎妃的全身就是一阵战栗,穴口骤然缩得紧紧的,药汁都顺着股沟流到锦被之上。

“请祎妃娘娘放松。”婆子说罢又试了一次,药汁还是一丝也没灌进去,只得禀报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只得挺着高耸的假腹,蹒跚着走到榻边安抚祎妃娘娘道:“前次滑胎引至宫凉难以孕胎,此药实乃暖宫上品,你且忍耐些。”

祎妃在榻上腰腹被数个软垫垫起,上体已呈倒挂之势。她抬眼望去,见皇后娘娘临盆在即还拖着沉重的身体前来探望自己,心头泛起阵阵暖意。

皇后娘娘与她四目相对心头泛起阵阵怜惜之情,忙撑住花青的手借力蹲坐在榻边,继续劝慰道:“此药用之必有奇效,速速暖宫才能保住你腹中的龙种。”

祎妃想到那用药之法心头一悸,不过看到皇后娘娘被两个侍女扶持者勉强坐在自己低矮的榻沿上劝慰自己,临盆巨腹更是不停上下起伏显示出勃勃生机。她心一横,低声说道:“谨遵皇后娘娘意旨。内室污秽,请娘娘移驾大堂。”

皇后娘娘满意的握了握祎妃的手,笑道:“腹中的孩子一定能保住,你且放宽心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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